内娱「第一美女」，又翻车了
没想到，最近的国产剧是真热闹。鱼叔刚聊完《与凤行》， 另一部剧又在网上吵翻了——《花间令》。吵到观众高呼诈骗。吵到演员下场发誓自证。但也吵出了目前内娱热度最高的CP。和戏份最少，口碑蹿红速度最快的配角。原本是女主角的鞠婧祎，口碑也像坐了过山车。剧集刚开播时，她在戏内的恶女形象还登上热搜。称其找对了戏路，实现了演技翻盘。但好评还没捂热，就又翻车了。不仅「演技被吊打」，角色处境也尴尬。身为主角被嘲，而仅出场两集的女配角却爆了。甚至不少观众可惜，为什么不让配角直接演完全集。二人对手戏这下，鱼叔又来了好奇心。那就一起来瞅瞅咋回事吧——《花间令》所有的争议，都还要从剧情的「换脸」设定说起。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。就是郑合惠子饰演的杨采薇，与鞠婧祎饰演的恶毒女二换了脸。谁知，女二顶着杨采薇的脸被杀，离奇死去。剩下真正的杨采薇，用女二的脸活了下来。再简单点，就是郑合惠子客串饰演杨采薇之后迅速下线。剩下的戏份里，都由鞠婧祎来完成女主角塑造。可想而知，如今的口碑翻车，也正是因为演崩了。怎么个崩法？同一个人物，前后割裂感却拉满。首先，是行为举止判若两人。前两集里，郑合惠子已经给观众塑造了一版杨采薇。要想观感上不发生断裂，就必须延续前者的行为习惯。毕竟只是换脸，并未换身。而杨采薇原本是高门之女，有身份有教养。只因官员父亲因冤获罪，贬官路上又遇刺杀才痛失双亲。她虽死里逃生，脸上却留下一道长疤。所幸被一位仵作救起，学了验尸做起收尸人。身世坎坷、历尽磨难、看遍生死。让杨采薇的性情里有一份磨砺出的坚韧淡然。这让她没什么多余动作，神情也克制。比如儿时定下婚约的男主角潘樾（刘学义 饰） 突然出现相认。二人虽是青梅竹马，但到底多年不见，中间又有误会。加上杨采薇这么多年底层沉浮习得的生存经验。都让她的警惕试探多过信任与欣喜。当潘樾质问其身份，杨采薇直接将信物丢掉。表情淡淡的，撇清了关系。并未因其有权有势，就瞬间暧昧起来。而后潘樾想要履行婚约，弥补杨采薇多年来吃的苦。这种自以为是，杨采薇心中不屑。她嘴上自贬，但并未真见自卑神色。即便与才貌双全的潘樾同车而坐，身边嘲笑声不绝于耳。杨采薇也能淡然处之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。而当二人相处之后，潘樾交付真心与体谅。杨采薇连动情也是克制的。毕竟这么多年的苦，不是突如其来的一点甜可以化解的。平心而论，要接手表演并不容易。当角色初印象已定，观众自然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。接演者既要承继角色，又要衔接前者的表演细节。对演员表演思考力、观察力、模仿力是多重考验。但没想到，这么多门考试愣是一门没过。鞠婧祎版杨采薇，成了一个眉眼灵活，很喜欢动脑子的陌生人。这个动脑子，是肢体意义上的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演员特别喜欢在表演时摇头晃脑。何时何地，都像一只美丽的拨浪鼓。或许有人说，杨采薇不敢亮明身份。毕竟之前就不明缘由地被杀，稍有不慎便恐再次招来杀身之祸。加上顶着女二的脸，自然肢体也要靠近女二来掩藏身份。这种说法，在她面对与杨采薇相处过的潘樾时尚且能说通。但她的摇头对象远不止男主角。后来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。似乎唯恐肢体动作不够丰富，额外加入了更多变幻莫测的表情。你要非说这是怕露馅坚持表演。但她对着已知真相的闺蜜也坚持摇晃。对着抚养自己长大的仵作师父，也延续表演。演员的「坚持」，都放在了没必要的地方。鱼叔看的时候，频频想起尔冬升的评语。关键是，不像杨采薇也就罢了，也不像恶毒女二。事实上，传闻中鞠婧祎颇受好评的恶女演技，就是在换脸前的女二阶段。她因痴恋潘樾，对美貌追求到病态。这才在听闻潘樾婚讯后，因杨采薇的容貌更加崩溃。恶女阶段的鞠婧祎，似乎碍于发型没有摇头晃脑的空间。也得以较为安定地照着模板，饰演了一个典型的反派。但要说有多「震撼」，那也不至于。倒是「被这种演技震撼」的说法更让鱼叔震撼。看到这，鱼叔又想起吴镇宇的一段评语。随着剧集进展，这种四不像的陌生感越来越重。不只是行为举止言谈习惯，杨采薇的人物魅力也消失了。作为仵作的干练与冷静；懂得审时度势但又不失气节的傲骨；以及处变不惊的定力，都在换脸后一秒没。演员没有维持住人物前后的一致性，仿佛又独创了一个专属新角色。因此，观众出戏感才如此强烈。作为对比，鱼叔举个「换脸」设定的古早剧。《真假东宫》当中， 刻薄自私容貌不佳的楚楚，设计与美人好友凌云换了脸。相似地，楚楚霸占了凌云的美貌，也窃取了她高嫁入皇宫的命运。凌云则痛失美貌，在穷乡备受欺凌。两位演员在剧中前后阶段神情截然相反，又有延续性。足以让观众信服人物只是换了脸，原本的灵魂尚在。这就让相由心生的观感更加强烈。仰赖于表演的成立，恶女变美依然让人生厌，无颜女有德倒有了人格光辉。《聊斋志异之陆判》里，也有类似的换头剧情。粗俗的少荣被换上名门贵女张小曼的头。演员抓住了角色神韵，刻意夸张动作与神情。羞怯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含蓄意味。哪怕穿着裙子，姿势与动作仍难掩豪放，都能增添信服度。但细究起来，《花间令》的问题不仅出在演员表演上。剧作上的扭曲，也让内核难以成立。剧中不止一次提到设置颜值对比角色的用意：「美丑贵贱，从来都该只是论心不论形」杨采薇儿时不曾看扁潘樾的庶子身份，二人才结下缘分。潘樾对杨采薇的动情，以及对恶毒女二的拒绝同样基于这种价值观。但看似检验灵魂伴侣的换脸设定，其实又再度掉入颜值论窠臼中换脸过后，杨采薇失去的只是带有刀疤的面容。却瞬间获得了美艳皮囊、尊贵的地位、富可敌国的家境、还有男主角的爱。鱼叔看了不禁要加入演员一起摇头。又想起毛尖那句：「影视剧就是中国最封建的地方。永远按地位、按财产来分配颜值，按颜值来分配道德和未来。」而但凡保留住杨采薇的灵魂感，剧集价值观的鸡贼感便也能少一分。可显然没能办到，这就导致感情戏瞬间变味。对着灵魂外表都截然不同的人，男主角的动情过程难以让人信服。明明就俩演员，却生生演出了四角恋的混乱。还有妻子刚死俩月，丈夫迅速移情别恋的「出轨」感。对比之下，换脸前的角色互动显然逻辑和表演都更为自然。加之越是戏份少，越是物以稀为贵。相关CP热度飙升，也就不意外了。而即便内核上再次与《真假东宫》对照，讽刺性也欠缺不少。比如后者剧中，皇上得知自己真正爱的凌云被换了脸。即便她温柔善良一如往昔，皇帝在 新婚之夜也难掩厌弃，只得吹灯洞房。后来更是几次翻脸，一度将凌云逐出皇宫。而坏事做尽却美艳的楚楚， 只需稍稍假意伪装，就能让皇帝再次爱上。人的劣根性里，实在找不出一丝罗曼蒂克。但有趣的是，这次《花间令》的观众反倒自主给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。妆容精致的女主角，被观众抛弃。名不见经传的配角，却口碑热度飙升。甚至造了一个词：「配角上桌」。而让观众论心不论形的，恰恰是演员不拘于外形的表演。但话又说话来，配角的演技真的封神吗？鱼叔坦白讲，没有。只是自然、合理、符合人物。换句话说，就是做到了身为演员应该做的基本业务能力。被捧到这个位置，显然暗藏着观众对套路化演技和自称演员却不敬业的愤怒。而观众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选择。之前《我的人间烟火》也让配角魏大勋意外爆红。仅凭一部剧完成咖位升阶赚足了观众缘，也是一个道理。看来，有形无心的演员已经无法满足反封建的观众继而被哄下桌。毕竟千篇一律的套路看遍终会腻。真诚却能穿透屏幕，永不会过时。全文完。助理编辑：白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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